楚知意实在伤得很重,几乎站不住,那缝隙又实在很小,楚矜言抓着他的肩,发现这样实在费力,就干脆把他背了起来。
这破孩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应该不是很……重,”楚知意期期艾艾地,“你刚才刚吐血……你没事吧?”
是有点重。
楚矜言叹了口气,感觉胸口疼,不想费力回他。
他真是欠了楚知意的,这小子醒过来还不如昏迷着躺尸,话又多又密,烦人。
可楚矜言刚刚这样想,还没往那缝隙深处走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
他猛地顿住了脚步。
身后……
是了,他方才孤注一掷,张弓搭箭对准洞穴深处,才吓退了外头那一群野狼,洞里定然是有些什么,要么是极为凶残,要么是行动不便。
楚矜言在生火给楚知意疗伤时,就一直分着几分神,时时警惕可能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袭击。
现在听起来,这声音果真是极为凶残,可即使充满愤怒,却也始终没有拉近与他们的距离,刚才也没有趁机偷袭,这样一看,又果真是行动不便。
楚知意打了个哆嗦:“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楚矜言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脚,坚定地往黑暗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