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楼的探子离得远,隐约看到南寄欢的榻上捆着一位面容昳丽的白衣女子。

一番打斗后南寄欢不敌,带着白衣女子使用缩地千里走了。

听完属下汇报,沈倦的心情直接阴转暴雨。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咬牙道:“找,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他们俩找回来!”

“南寄欢是死是活无所谓,他身边的白衣人必须完好无损。”

等属下领命后即将退出去,他又道:“慢着,驿站在哪?我亲自去。”

——

不过片刻功夫,身披黑袍的沈倦领着属下们出现在不久前才发生过打斗驿站二楼。

地上掉落的螺贝被他捡起。

沈倦面容冰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戾气,漆黑如墨的眸子瞥见绑在床头的绳子时稍滞。

一息的停顿后他的目光缓缓下移。

凌乱的床榻上正胡乱分布着几处血迹。

像是被刺到了眼一样,沈倦颤着睫羽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那双幽深暗炙的墨眸里满是暴戾杀意。

交代属下做事时的声音也跟淬了冰一样森然冰冷:“废了南寄欢,带回他身边的那个人。”

——

钟意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长大后的哥哥,也有最开始时温柔恬静的母亲。

但在这之后他的意识没入大海,胸腔漫上一阵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在快要被闷死的时候,有个赤色身影向他游来,那人拉起他的手,带他脱离这片深不见底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