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欢闷哼一声,旋身退至床帏边。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床榻上的人。

他不耐地“啧”了声。

小金蝶还在吸取蛊毒,得带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

这般想着,南寄欢取出锦囊里的毒粉洒向那些魔将。

趁他们被迷了眼的功夫,南寄欢一把揽过钟意晚,运起身体里最后的灵力使用缩地千里。

待紫黑色的毒雾散去,房间里已经没了二人身影。

魔将们皆是面色凝重,以魔界密语低声交谈几句之后踏出房间向外追去。

南寄欢灵力不支,只好收回了还在吸食蛊毒的鸦蚂蝶。

他肩上扛着钟意晚,飞速掠过高大黑暗的密林。

蛊虫反噬的劲头越来越大,南寄欢的身形也在逐渐缩小。

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带着人倒在一户人家门口。

身上的伤口正在不断往外渗血,后背湿淋淋的,估计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看护院子的大黄狗鼻翼翕动,闻到血腥味后立刻止不住的犬吠。

住在这处院子里的人被大黄狗的声音惊醒。

原本黑暗的屋子被烛火照亮,紧接着传来一阵步履迟缓的脚步声。

南寄欢的身形已经停留在了幼童阶段,玉雪可爱的脸蛋上染了血,看向院门时,幽暗阴戾的眸子里无甚感情。

独居的七旬老人颤颤巍巍地推开木门过来察看情况。

门口正躺着人事不省的钟意晚,而在他的身边是一位浑身浴血的小童子。

老人家心中一惊,试图扛起钟意晚。

意识昏昏沉沉的南寄欢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手中的环刃已经抵在了老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