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欠钟意晚的。

“师尊,弟子们对你问好,只用颔首点头便是。若有长老上前寒暄,就说你此番不过是想来看看我的上课状况。”

钟意晚哪有不应的道理,立刻点头如捣蒜。

沈倦撤下隔音阵法,领着身后的小尾巴回到文舒堂侧殿,在值日师兄那里销过假。

去课堂的路上,钟意晚果然跟他答应的那般,面对弟子们的问好,一只手负在身后,微微颔首回应,模样高冷。

这不也是会演两下的吗?

沈倦忍不住腹谤。

文舒堂共有九层,第一层设有请假销假的弟子签到处,以及针对入门弟子的理论课堂。

往上走还有室内演武场跟炼丹房。

按照课程安排,今天下午沈倦要学习的是绘制高级符箓,上课的地方在文舒堂第三层。

刚跨进课堂,就有几个同样身穿银白色弟子服的少年少女对着沈倦挥手,示意他来自己那边坐。

钟意晚好奇地从沈倦身后探出头来。

实际上原身并不常在弟子面前出现,除却偶尔帮其他长老代课以外,跟弟子们唯二接触的机会也就是八年前的那场收徒大典,以及两天前带着沈倦他们去无间崖除祟。

按理说,弟子们应该不是多熟悉这位前宗门第一战力,现重点保护废物的钟长老。

奈何钟意晚有个好皮囊。

辨识度太高,见之难忘。

此时看到漂亮长老,弟子们都有些磕巴。

陈玄商正兴致勃勃地招呼好哥们儿过来跟自己坐,但目光落在沈倦身后的钟长老,瞬间哑火。

怎么回事?

今天钟长老来代课吗?

还不待他出声询问,就看到沈倦对他摇了摇头,跟钟意晚耳语几句,带着人去了课堂最后一排坐下。

修真者耳聪目明,陈玄商听到沈倦对钟意晚说的话后,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