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上,旁边的墙上都被喷上了。

杀人犯,冷血动物,杀人偿命,去死。

习以为常的冷哼一声,眼底戾气横生,易清灼黑色马丁靴把门口堆的染了红油漆的芭比娃娃,破玩偶踢到一边,这才转动钥匙。

在这个有些年代的居民楼里面,唯独这家,门崭新得突兀,用的也是防盗级别最高的防盗门。

从那还没脱膜的表面上的几个凹下去的大坑可以看出来,这个门之前经历了一些暴力进攻,但它扛下来了,并且可以说毫发无伤。

易清灼跨步进去,随手把门反锁之后,把钥匙扔到鞋柜上。

钥匙从光滑的柜面滑落,易清灼扫了一眼,不甚在意,鞋也没换,走进屋内。

往里喊了一声,“妈。”

喊完,易清灼轻车熟路的拉开厚重的窗帘,才让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有了一些光。

打开灯,最里面卧室的一声清脆的门锁拧开的声音,下一秒,一个惊慌失措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易清灼,脸上的焦急担心丝毫不减,看到她脸上那些伤口。

顿时着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张了张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只是眼泪一直流,揉着易清灼长发,声音颤抖,“苦了你啊,孩子。是妈没用,是妈拖累了你啊。”

易常欢,易清灼的母亲。

易清灼任由她上下打量浑身的伤口,那眸底的寒霜化开了些,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些许。

“不是的妈,不是你的错。”

“孩子啊,疼吗?”易常欢指尖颤抖,想碰又不敢碰易清灼脸上的伤口。

她多好一个女儿啊,现在被逼成这样子了。

易常欢说不出来的苦涩,心里对易清灼的愧疚浓烈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