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眼眸试图看清的景象都变得模糊,唯有那逐渐上升的热度、还有压在自己腰间的力道,才让她恍然惊觉,她透不过气并非沈惊澜的信香缘故,而是因为……
沈惊澜在亲她。
她不太会呼吸。
叶浮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念头:这是她的初吻耶,那沈惊澜呢?
这么凶,总觉得很熟练的样子。
……
小王妃的走神令沈惊澜很不满。
明明发出了那种无法呼吸、也应接不暇的挣扎呜咽声,像小兽被叼起后脖颈的细嫩皮肉,但这远远不够。
远不能让沈惊澜压下那股撕碎一切的冲动——
她落在叶浮光腰上的掌心上挪,改为托住对方的后颈,即便长期卧床,但从前久握兵器留下的茧也仍留存,掌心碰到那莹白肌肤时,只是安抚似的摸了摸,就激起一片很浅的粉色。
直到她触碰到叶浮光的信腺。
比主人还懒、大部分时候都在摆烂,甚至对属于地坤的山茶花香缠绕挑衅的乾元信腺这时才姗姗应激,好似突然想起来自己才是属于支配地位的那一方,在叶浮光即将被那山茶花海溺毙之前,细细密密的雪花才飘扬下来。
令沈惊澜躁动不已的猩红里,终于落下低温的冰晶。
但也只是一层很浅薄的,像冬日的一场小雪,顶多为那些花瓣边缘镀上一层霜色。
于如今的岐王而言,这点凉意,不亚于饮鸩止渴。
可是被她拥着的小王妃已经面红耳赤、好像快要被亲晕到她怀里的模样,沈惊澜闭了闭眼睛,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嗓音冷冽地问:
“你信腺不全?”
就好像刚才急促到恨不能将眼前人吞下去的人不是她。
叶浮光眨巴着眼睛,掌心搭在她肩上,不明所以地答:“大、大概?”
她确实知道原主有些这方面的残缺,毕竟先前岐王病重卧床时,她还是用划上后颈的方式,才逼迫自己释放出足够多的信香,将对方安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