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有片刻不自然的微红。
走出训练馆,寒风迎面吹来,将祁晨水滚烫的心思吹落下去。
她靠着墙,想起半个月前的一晚。
那天她忘记带钥匙,大概十点半左右,匆匆赶回学校来取。
路过训练馆,却见里面的灯还亮着。
她靠近了看,只见简沫沫一身单薄的运动衫被汗水浸透,对着沙袋重复上课教的一个组合腿法。
一遍接着一遍,练到动作都不成型了,简沫沫也没停下。
寂静的校园里,整晚都只有那一个声音,刺激着祁晨水的神经。
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简沫沫和乔子衿一样,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考虑到体院的规章制度,简沫沫注定会比别人晚一年到两年的时间。
可运动员的黄金时期就那么长,晚一年,可能一辈子就没机会了。
祁晨水只能出此下策。
她也想知道,为了父亲选择金融的乔子衿,内心深处,到底是不是喜欢跆拳道。
她不想败给一个压根不把跆拳道放在眼里的人。
她的对手,应该像她一样,对跆拳道充斥着热爱。
*
第一次进山,简沫沫左看右看,对处处都充满好奇。
16岁的稚嫩在她身上显露无疑。
这很难得。
乔子衿偶尔回头看她,在体院的愤怒和一路的艰辛都被小朋友眼底的兴奋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