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水是来做什么的,简沫沫能猜到。
但事不关己。
她站在水池一侧,看着祁晨水走向厕所隔间,用手里的直尺敲响板门。
里面尽兴聊天的人吓了一跳,慌乱中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
好半天,抽水声停了,两个扎着小辫的女生才推门出来。
怯生生的,双手都背于身后,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祁晨水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扫着两人的头发。
辫子是刚扎的,底下还没捆紧,大概是被吓到了,没来得及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皮筋都是新的,锃亮锃亮的,特别扎眼。
16岁的小女孩,爱美是能理解的。
但在体院,在有明确规章制度的前提下,就是明知故犯,顶风作案。
祁晨水摊出手掌,“交出来。”
语气不容置喙,没商量的余地。
甚至要更严重。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互相推嚷片刻,其中一个交出了手机,另一个则是取出了一袋子五颜六色的皮筋。
祁晨水毫不客气的没收。
“想要手机的话找家长来领,另外,下午训练结束过来找我批假,你俩都去把头发剪了,越短越好。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你们就不用在我的班里待下去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目光扫视过简沫沫的时候,在小孩拢起的马尾辫上停留了一瞬。
马尾辫的底部,依稀还有烧焦的痕迹。
很乱,很杂,一眼看着就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