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眼神锐利地切齿道:“我阿父生死未明,但我知道,与江乔的‘草’脱不了干系。他害了我阿父。我要他死!”
谢湛轻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就一个‘魅心’调包之事而已,我便要取一个郡守的命?”
“你愿眼睁睁看着江乔欺辱小夫人?”梁珊不解问。
谢湛再笑,“他没有机会。”
除了夜里歇息,扶萱与他从未离身,那江乔就是要害扶萱,也得先过他这一关。
抛出的每一个条件,对方均未接,梁珊不禁有些颓然。
难不成,就没人杀得了他么?
正当她要绝望时,谢湛再次开口:“要他死,也未尝不可。就看你的回报够不够。”
“你要什么?”
“我要梁家账簿。”
谢湛并未绕弯子,继续直白道:“梁女郎,既然你能接触到给药之事,今夜还能出现在我这里,便是这江府有人默许了对罢?如此,你或‘她’便有办法拿到账簿,对罢?”
梁珊未答话。
谢湛又道:“你冒险来找尚不知底细的我,是因你梁家走投无路。在戈阳郡,甚至在豫州,你们均逃不出江乔的手掌心。因为……”
谢湛稍顿,而后继续:“他说,峃毒无解药。”
梁珊有一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恐惧,她惊慌道:“你如何知晓?你……到底是谁?”
谢湛唇角微勾,未答反道:“我们有同一个目标。梁女郎只需要告诉我,你能否做到。”
梁珊问:“我若是做不……”
谢湛打断道:“无妨,没有梁家账簿,你父亲照样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