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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眼看着临近子夜,沐浴的扶萱还未出现,谢湛心觉异常,往净室走去。
他叩着净室门,朝内唤了几声萱萱,扶萱并未应他。
“萱萱。”
他接着又唤了几声,照旧无人回应。
浓重的担忧袭来,谢湛正要伸脚一踹,破门而入,内里,扶萱懵懂问出了声:“谁?”
今日她本就早起疲惫,又大哭了一场,而后被热气一熏,眼皮便不由自主发沉,不知不觉便靠着桶壁睡了过去。
谢湛听出她声音中的迷茫,等了半晌,才开口提醒:“洗好便出来罢,早些歇息。”
“哦,好。”
扶萱拍拍脸蛋,让自己清醒清醒,而后撑住桶沿,“哗啦——”一声站了起身。
距离极近中,这声响动自然是极为清晰,人之本能,寻声望去——
净室雕花门后垂挂着纱帘,光影恰从另一侧照来,她的影子落在纱帘上,从这处看过去,便是纱帘之中,她未着一缕的轮廓。
纤厚有度。
峰峦起伏。
谢湛一言不发,转身,逃也似地往回遁。
血脉中热流汹涌,通通只涌到了刚消下去的那一处。
复起。
难受。
身子仿若提醒着他,叫她当爱妾的决定,现下不过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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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2:北斗阑干(横斜的北斗星挂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