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被封为县主,建康城来提亲的不在少数,今日出席的几位仪表不凡的男郎皆是未有婚配之人,他可不能放任她发作,醉酒之下,逮个人说“断雁孤鸿的郎君,你看我也是独身一人”这种,她清醒后会找地缝钻的话。
果不其然,将将回她自己的地盘清溪园,扶萱就嘿嘿地傻笑起来。
一看就是在回味,方才那些男郎们,身姿美貌上的各有千秋。
吩咐好下人备醒酒汤,扶昀便见她开始嘟哝细数客人的优秀,无奈地摇摇头,连忙逃遁。
临走之前认真地吩咐玲珑:“明日记得将她今日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给她听听。就说,她是在宴席上,当着人家的面说的。”
玲珑“啊?”了声,心想,自皇家春猎回来,自家公子怎么就变了,总以故意看女郎出糗为乐。
扶昀吩咐的“任务”玲珑并未完成,因为代替她的另有其人。
扶昀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位白衣公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扶萱房中。见状,玲珑连忙放下醒酒汤,脚步一转方向,阖上房门,识趣地退下了。
四目相对,扶萱“哎?”了声。
“谢长珩也来参宴了?来、来,这里、这里还有位置。”
谢湛从善如流坐在她身侧,上下打量她。
看扶萱支起下颚,满面春色,他阴恻恻地问道:“你口中的‘傅粉何郎’,是指的哪位?”
“周诗图周小公子啊,比小时候更唇红齿白了呢。”扶萱双眼迷蒙,悦声回道。
末尾的“呢”字被她唱地婉转低回,显然含着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情绪。
“哦?”谢湛道,“那你那‘端王哥哥’,又是如何?”
扶萱嘿嘿两声,“自然是器宇轩昂,智勇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