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柏从萧知节不同于以往平静的呼吸中听出他还没有睡着,所以叫了他,见萧知节起来,用小手拉住他的胳膊,软绵绵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下午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
听见小孩的道歉,萧知节瞬间感到委屈,眼眶发酸。
他没有带过小孩,甚至从来没有过朋友,这些天一直和小孩生活在一起,早已把小孩当作弟弟来看,所以在小孩不舒服时会很着急,下午却被小孩那样说,心里很是难过,但是现在听着小孩奶呼呼的道歉,他又觉得没事了。
知道小孩没有不舒服,心里的重石落地,他重新躺了下来。
犹豫半天,想着李喻所说小孩子是要哄的,轻声开口:“没关系,哥哥也有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把话说开,萧知节轻松不少。
方川柏见萧知节没有怪他,继而又贴在他的身边,用小脸蛋蹭了蹭萧知节的胳膊,“哥哥没有不对,是我不对。”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软绵绵的触感,萧知节内心熨帖,继而问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那你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吗?”
萧知节小心翼翼地问出问题,担心触碰到方川柏敏感的内心,但是小孩身体不舒服,肯定是要去研究所检查一番的,所以,他打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方川柏不是很想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童年留下的应激反应罢了,但是为了彻底打消萧知节的顾虑,他犹豫半晌,最终开口。
简化了当初如地狱般的三个月,方川柏说道:“我爸爸很有钱,我们家公司很厉害,所以,我爸爸的对手为了报复我爸爸,在我去医院的路上绑架了我。”
说到这,他睁着眼睛看向漆黑一片的宿舍,似乎马上就又要回到那不断被试药、暗无天日的三个月时,一双手臂温暖的揽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