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司樾揣手,“西门不太平,边上还有乱葬岗,做生意岂不晦气。”
胡老爷笑了起来,“不妨事,我们行商走的路多了,何况那乱葬岗和西城门隔了有十几里,远着呢。”
司樾道,“还是走东门的好。”
胡老爷笑着摆摆手,没有听进去。
他们一家吃完了饭,就要启程,对着司樾和恒子箫点了点头,就此别过。
出了客栈,恒子箫望着司樾欲言又止。
师父这一路走来时,确实显了财,可他绝不相信师父会被谁盗走钱袋。
何况师父空间里宝物众多,随便一样就可抵饭钱;
再者,他身上也有钱,师父怎么不问他要呢。
基于此三问,恒子箫没有冒然出手付钱,可他最后也没看懂师父此番举动的深意。
不止是他,纱羊也觉出些味儿了。
“那一家子是谁,你认识?”她问司樾。
“不认识。”司樾说,“现在认识了,往后也还得认识。”
她站在客栈门口,看着胡老爷一家把货物装车,往西门去了。
清瞳和母亲坐在一块儿,她挽着母亲的手,扭头往后面望去,目光落在恒子箫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她呀一声,对母亲道,“娘,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施粥时牵着狗的少年!”
夫人透过帘子,也回头望了一眼。
“看着模样,不像是杂役农夫,倒像是读过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