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仍然是从约书亚家离开时穿的他那套衣服,头发凌乱,神情称得上是肃穆。周围身着华服的富人们投去异样的目光,默默远离他。

这很奇怪。约书亚与他分别只不过两天,但托尔仿佛把这两天重复了两百年一样,与约书亚对上了视线,不但没有露出笑容朝约书亚走来,反而转身走掉了。

约书亚一怔,闪身跟上。

托尔离开人声嘈杂的宴会厅,整个人隐没在墙壁阴影中,手里抛着个锤子,一上一下的,发出奇特的嗡鸣声。

“他这是怎么啦?”好不容易离开克拉克的身边,小九憋坏了,虽然还是怕被超级听力听到,小小声地问,“怎么又来了,是不是被洛基捅了找你安慰呢?”

就看到托尔无奈地投过来一眼:“我听得到。”

接着托尔脸色难看地说:“确实被捅了。”

约书亚:“......”怪不得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小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也许是托尔声音太沉重了,让约书亚没法追究他不经同意就喊自己昵称的问题——他们还没那么熟呢,“如果你有一个兄弟,你很优秀,很努力,可是不管你怎么表现,都没法比过这个兄弟在你父母心中的地位,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约书亚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他五六岁的时候想过为什么自己在家里学习礼仪,顶水罐靠墙罚站的时候哥哥本尼迪克特·坎贝尔可以和他的贵族同伴们一起骑马打猎。虽然那帮八九岁的孩子也就是骑小马打个野兔什么的,但是本尼迪克特喜欢把血淋淋的兔子扔在约书亚脚边,把他吓一跳。

父母请的家庭教师主要辅导本尼迪克特,约书亚可以在一边旁听,一起学习亚里士多德。本尼迪克特不学无术,家庭教师的问题总是约书亚回答出来,家庭教师也很喜欢他,经常在父母面前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