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帽背对他,和上次一样,穿着白色的衣裳,头顶上许久未戴的贝雷帽今天却戴着。
流浪者就蹲在那里,几只流浪的小橘猫围绕着他的小腿蹭。
丹羽的步子慢下来,他似乎是害怕打破这一刻的静谧,但在黑猫出现在视野里时,他却倏然停滞了呼吸。
“阿帽!”
几乎来不及思考,丹羽快步向对方跑过去,流浪者在听见他声音后立刻转身,两人对视那一瞬,漩涡再次出现,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整个世界,所有的事物所有的东西全部糅杂进去,紧接着天旋地转,丹羽的视野变得昏天暗地,他什么也看不清,喉咙像被针管捅穿,铁锈般的血味冲击着他的口腔,他说不出话,大脑疼痛快要爆炸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丹羽再度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景象,他躺在公寓的卧室,眼前是卧室的天花板。
“儿子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是他妈妈,丹羽挪动目光看过去,发现坐在床边的人似老了几岁,脸上的皱纹明显了许多。
“妈……”丹羽呼唤对方,眼睛干涩极了:“我怎么了?”
“你都烧了几天了,要不是我和你爸回来看看,你出事了都不知道。”他妈说着就想哭:“小羽,妈妈知道你独立,但你也要依靠我们呀。”
“我和你妈暂时不出去旅行了,留下来陪陪你。”端着热粥进来的丹爸在另一边站定:“你啊,后天就要开学了,发烧了都还在准备那什么学生会的开学工作,身体不要了?”
“什么……”丹羽睁着酸涩的双眼,声音嘶哑又发颤:“后天,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