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时候都被困意包围,尼诺放松下来,整个人贴近马特,卷发又蹭在了马特的颈弯处,他规律的呼吸是最好的助眠音频。马特闻见了尼诺新换的洗发水的味道,像是被暴晒过的棉织品,他把鼻子深深埋进去,尼诺含糊不清地开口:“我很抱歉。”

“再说一次,”马特强调,“我得把这个录下来。”

“滚开,马特,”尼诺向后躲去,“我只是……我不该就那么走了。”

“好吧,你崩溃了,所以……”

“我……我那段时间都很难确切地干些什么事,维持关系可能对我来说很……困难,但我不该这样,”尼诺小声说,“我们应该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马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什么一直困扰他的东西此刻松脱了。

“我们还好吗?”尼诺声音又低又轻。

“当然,”马特说,“我们很好。”

这会长出一口气的人成了尼诺,他把脸埋进枕头离絮絮叨叨些关于请假旷工的事,他们的四肢交缠在一起,马特把注意力集中在尼诺的心跳和呼吸上,窗外那些嘈杂逐渐离他远去。被窝里暖烘烘的,这个房间现在就是他的世界,他能在这儿待一辈子,永远不出去。

“我必须得告诉你,”尼诺困倦地说,“我没办法爬起来上班了,编个理由,亲爱的。”

“我来告诉弗吉,我们今天要去哥谭——或许是晚上。”

尼诺委婉道:“我不认为哥谭人会吃你这套,虽然你很英俊,甜心,但我们一直有地域歧视的传统。”

“或者说你想同我约会?”尼诺翻身,“你知道你可以不用请我吃晚饭就把我带上床的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