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作为你的教练,我一直觉得你把自己压得太狠了,”维克托的眼中温柔似水,还藏着一些深深的心疼和理解,“你背负着太多人的希望和期盼,每一次上场之间你总是担心自己会对不起这份期待。但是,就像我说的!”

维克托停顿了一下,就像是起跳之前需要蹲下蓄力。

“就像我说的,你最担心对不起的是自己的热爱!这份热爱强到你自己都没察觉到,它已经渐渐压弯了你的脊背,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滑行、每一次在冰上挥洒汗水,这份热爱就更深一分的压上你的脊背,最后你甚至再感觉不到它名为‘热爱’!它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压力,而这,就是你最害怕出现的情景,我说得对吗,勇利?”

维克托揉揉勇利的头发,就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勇利本来是呆呆地望着维克托的,维克托的话说完他都没什么反应,但是当维克托的手抚上他头的这一刻,他却彻底绷不住了!

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像是溢出堤坝的潮水无可抑制,勇利一开始还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就像是堤坝被破坏了一个小缺口,情绪的宣泄一旦开始就没法再停下来,并且注定会越来越汹涌。

维克托把勇利拥进怀里。哭吧,哭吧,哭过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

第二天起床,勇利眼角都还红红的,昨晚哭得太狠了,勇利想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勇利,早上好……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呢!”米拉在餐厅遇到来吃早饭的维克托和勇利,照例只和勇利打招呼。

“嗯……眼角红红的,是不是维克托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米拉挽起袖子一幅,瞥了眼就站在一边一脸无辜的维克托,大有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的感觉。

“没有……好了米拉,我们去吃饭吧。”勇利拉着米拉的袖子往餐厅里走,把维克托一个人仍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