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着,在转眼之后,消失在这座殿房。
——
此时已是午后。
烈日白瓦,一身黑衣的少年站在一座石桌边,神色郁郁的望着被放在桌上的惨白如雪的面具。他伸出手,淡淡的黑气从手掌心冒出,但不过须臾间,就有被风吹散。
鬼魅望着消散的黑气,眉毛越皱越紧。风在这一刻忽然变烈,吹动他垂下来的衣袖。他似有所觉,抬眸望去的同时已经是下意识的张开了双手。
月关静静的站在树下,望着千仞花跑向鬼魅,手中持着一朵红菊,无意识的捻转着。
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在很远的时间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方才的沉郁之气被一下子打散,鬼魅先是望了一眼千仞花,随即又分外无语的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月关。
望着千仞花金灿灿的发顶,他略有无奈道:“你怎么又来了。”
千仞花被他摁住发顶,乖巧的埋着头。但从声音里能听到她那瓮声瓮气的不满:“来找你还需要理由嘛。”
月关在一旁吹了吹花瓣,凉凉开口:“自然是不需要的。”
回应他的是来自鬼魅的一记少多管闲事的眼刀。
月关挑眉,摊手,乖巧的歪头,比原来那副模样还要纯净而无辜了。
鬼魅轻哼一声,松开手让千仞花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头注视着她。他没有戴面具,脸上依旧是一面完美,一面布满泥沼。扭曲的筋线在半边脸上不断蠕动着,看起来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