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
沈之屿的思绪随着这句话飘远,去了北方。
若他没有料错,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吧,那人也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咳咳咳……”
更加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话音,沈之屿最近咳嗽越来越严重了,毕竟是坏了底子,有时咳猛了还停不下来,得吃药才行。
李亥终于察觉到他的不适,停了下来:“又不舒服了?”
“……”
李亥从衣兜里拿出药瓶,倒出一颗递出去:“你也是,不舒服的话就来找本宫要,一直拖着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沈之屿扶着栏杆,复杂的目光盯着那颗黑色的小药丸,没有立马接,在李亥的疑惑中,他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这样吃也是吊着口气而已。”
话音刚落,李亥几乎是下意识地捏紧了药瓶藏去身后,紧接着,他意识到不对。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行动已经揭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药对于李亥而言,就是他自以为能栓住沈之屿的绳子之一哪怕他不知沈之屿手上是否真的还有其他的药,都不肯放弃自己手中的这一份,他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也不觉得会有人能完完全全地信服和遵从自己,自卑,强势,猜忌,控制欲,这些东西已经扎根在了他心里,对他而言,只有把对方的命掌握在手中,才会安心。
这就是李亥。
沈之屿笑了一声,这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随后,他不再多任何一言,转身掩上了门。
李亥呆楞在原地,没缓和几日的神色重新变得狰狞起来,握手捏碎了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