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以庸连忙跑出去,拱手道:“老先生,晚辈姓牛。”
“管你什么牛头马面的。”潭老两手一挥,掀开了正架着自己胳膊的两位弟子,“老夫等要参与这件事,好心好意来知会你一声,你们这是要干嘛?”
公输厚挤眉弄眼,不断冲牛以庸暗示,十道是赶着修好的,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放这群老爷子上去跑一跑,估计十年的寿命能给他跑没一半。
“你眼疼吗?”潭老看见,举起拐杖在公输厚脑袋上敲,“少在这里搞小动作!”
公输厚被敲的梆梆响,东躲西藏,牛以庸连忙把他拉去一旁,左思右想后,搬出沈之屿的名头来:“前辈,前辈稍安勿躁,丞相大人请你们来不可能对你们的安危不负责,您这样……哎哟。”
他也挨了一个棍。
“谁要他负责了?你们人人都要他负责,他那肩膀能负多少?”潭老气急败坏,跳脚道,“你们还想要他负多少!?”
牛以庸顿时哑口无言,稍后,转向比较好说话的周老:“周老,您看着这……”
以往和稀泥的周老竟然转过身,一言不发。
牛以庸汗如雨下。
还是于渺问出关键所在:“诸位前辈为何执意要随十道一起去到各地方?这样可是有什么作用?”
“哎。”潭老收起拐杖,重新杵在地上,“小姑娘,你们太轻敌了,那些有心要对付你们的人,什么样的话都能编出来,别的不说,老夫就问一句,你们拿着这些纸张去宣扬新学说,若有人说是你们挟持了我等写的,你该怎么回答?你要是狡辩,他们就会继续深挖,你们要是那时候再请我们去,沈家那孩子他……他等的了吗?”
此话一出,内阁和工部的人都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人再说一个字。
牛以庸想了想:“信物呢?信物可以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