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眉头微皱。
“但关于这一点,无需担心。”不待元彻评价,沈之屿又补充道,“臣说过,时局和人心是在你手上的,这世上没有真真正正不透风的铜墙铁壁,对付的办法臣已经想好,并已经提上了行程,齐王妄想用老办法毁掉大辰,结局只会是自食其果,死相丑陋。”
元彻倒是不担心,并觉得就算再来个齐王,都能被自家大人塞进锅里一起炖了:“第二呢?”
沈之屿:“第二你是知道的,耶律将军那边的战况越来越频繁了,从之前的两三个月一封信,到现在的一个月一封,试探出兵也变成了试点交战,北境的冬天千里冰封,食物短缺,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初,陛下就得跟着一起去前线了,等去到前线后,你就不要再想其他,差什么,缺什么,只需要写信,连接北方与京城的十道即将完工,届时你就算想要一口京城的热粥臣都能给你送过来。”
这世间的情话很多,高雅的,庸俗的,妩媚的,但对一位率军前线的人而言,最能打动他的无非就是这句“你要什么我都能送来”。
打仗太耗费储备了,每天的花销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先不说其他,光是粮食都是一个恐怖数字,总不能饿着打仗的将士们不给饭吃吧,因此,在双方实力难分上下时,拼的就是看谁能坚持,只要后方补给得够快,就算是拖也能拖死对方。
这一战,早已不仅仅是元彻元拓两兄弟之间的争夺,还有中原与北境的争夺,若能一战定乾坤,从今往后,便会再无边境危难,唯一能阻挠中原人去北境的,只会是那一条高耸入云的塔铁萨山脉。
“至于第三,”
话刚脱口,沈之屿又想起方才那一通啃,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烦躁死灰复燃。
该怎么以元彻最能接受的方式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