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归还是怕的,他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怕自己笨自己无能,保护不好雪白漂亮的狐狸,让被别人欺负了去。
所以,只能以这样笨拙的方式,来讨得安心。
沈之屿见他一个当皇帝的,在自己面前竟小心翼翼至如此,简直史无前例,之前在潭老院子里的运筹帷幄全没了,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一般,一抽一抽地疼。
不说的初衷是担心元彻莽撞的性子坏事,但当下的网已经布置得差不多。
沈之屿抽出手,抚上元彻的侧脸,大拇指指腹侃侃划过对方的下眼睫,心想:是时候给陛下通口气了。
元彻顾不上眨眼,他现在犹如将神秘领域破开一道细口的探险者,好不容易窥视了一方天地,又担忧莽撞会惊动其内里,胸腹满是提心吊胆。
“臣在和他们商议一些安排。”沈之屿轻声道,“一些可以帮陛下扫清障碍的安排。”
“障碍?”元彻不解。
“对。”沈之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一起坐上来,不要跪着,“不出意外的话,臣或许后面还需要和你假意做对一次……陛下?”
元彻刚站起,还没来得挪屁股,骤然僵住。
以往拔刀相对的画面控制不住地涌入脑海,血腥,剑光。
他整个人一下子炸了。
“做对?为什么啊?”掩饰不住的慌张脱口而出,“是朕哪儿做的不好吗?你说出来,朕改好不好,你不要和朕做对,假意的也不要!”
“不是。”沈之屿摇摇头,“臣不……”
可不待后文道出,下一刻,元彻竟直接欺身而上,将他按在了床榻上,紧接着,唇齿猛地覆盖上来。
“唔!”
纠缠,融合。
又带着细微的发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