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确实挺需要的。”元彻不依不饶,既然脸凑不过去,干脆把整个人凑过去,将下巴垫在沈之屿的肩膀上。
唯一的麻烦大概就是诏书,谁来写?内阁那群人好像还没这本事。
登基诏书,并不是随便写几句好听的话那么简单,还得经得起推敲,字字拿捏到位,总而言之,是门大学问。
沈之屿之前写过一次,当时情况特殊,元彻一气之下给撕了,陛下总在那么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脸皮薄,不好意思再讨第二封。
沈之屿何其敏锐,一眼就将他心中的小心思看了个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起来:“走,去相府。”
“现在?”元彻嘴上奇道,但还是立马叫亲卫套了车。
还是那个位置,相府书房最里侧的书架上,沈之屿拿开几本挡在前面的书卷,取出木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卷全新的诏书,只需落下章便可使用了。
元彻惊呆了,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时候写的?”
就算写过一遍有经验,没个一个来月也拿不下这样一封卷轴,且在元彻的记忆中,沈之屿这一年多来好像没有空蹲在家里写诏书玩。
“一直都有。”沈之屿道,“其实当初带你来,就是给你看看位置,知道你极有可能不会接受原先的那一封,想着若我万一……你再找来的话就能看见这一封。”
元彻把诏书放去一旁。
下一刻,一把拉过人抱紧。
木盒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里面是空的,没其他东西了。
“你这只……机关算尽的狐狸,朕真的,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入你的眼啊。”
翌日,内阁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地着手准备,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来布置这件事。
四月中旬,元彻携文武百官在天坛祭天,改国号“楚”为“辰”,寓意蓬勃向上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