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说了!”牛以庸把头点出残影,“来之前就说了!本还想给丞相大人说的,可丞相大人没在,陛下则说兵来将水来土掩,按原计划行事,我知陛下不想再拖延时间,想要一鼓作气,但还是怕真出什么大事儿,想来提醒你一声注意安全,毕竟你不是从小就……!!!”
牛以庸第二次被打断。
“你知道陛下的德行,怎么都不劝一劝?脑袋长着是用来看的吗?现在立马回皇城,叫人盯紧家眷不许和她们挑事!”
与此同时,一缕光从天边缓缓升起。
天亮了。
而从京郊回去还有一大段路。
于渺气急败坏,不再废话,拉着牛以庸就跑,后嫌他跑得太慢,干脆一把人丢去了马背上,牛以庸顿时吓得眼冒金星,不敢去抱于渺,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
沈之屿收拾好躺下时,天边已经隐隐有些泛白了。
淤青在肩膀上,他只能侧着睡觉。
今日元彻不在,被窝里冷冰冰的,冻得他老老实实地缩成一团,连腿都不敢伸直,魏喜本来灌了个汤婆子,但沈之屿嫌那东西太烫,还硬,没多久就一脚踹了出去。
沈之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混沌间,他感觉有人轻手轻脚地来了一趟,把他踹出去的汤婆子捡了起来,放回脚边,然后替他压了压被角,说了句“天冷,不要贪凉”,整个过程下来不到半刻,不等沈之屿醒来,那人就急匆匆地走了,非常的急。
后来他是被魏喜慌慌张张地摇醒的,睁开眼时,后边还站着牛以庸、于渺和兀颜。
嗯?
这三怎么直接跑屋里来了?还这样狼狈……狼狈?
下一瞬,沈之屿立马清醒,猛地坐了起来。
他们千防万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