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疼是不可能的, 沈之屿心道这老爷子力气还真大, 看来再活个二十来年没什么问题,缓了好一阵,他才重新直起身, 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沫,嘶声且有力道, “前辈想打请便, 晚辈自知一直以来对诸位前辈多有冒犯,但此事与陛下无关, 他对新学更是不知情,是我一厢情愿。”
这话听着倔极了。
“你!”潭老给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魏喜连忙张开手拦在沈之屿面前。
这时,周老终于翻箱倒柜找出了伤药,踉跄着跑回来, 瞪了一眼谭老,将药交给魏喜:“快, 快抹上,消肿的,不然待会儿肯定疼得厉害。”
魏喜接过:“谢谢您。”
“等等!”
潭老出声喝住他们的动作, 直勾勾地看着沈之屿, 说道:“不对, 小子,你今天很不对,你在着急什么?”
沈之屿的嘴角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暗处勾了一下,但没说话。
“别理他,他今天吃错药了。”周老和其他几位老爷子一起,将沈之屿扶起来在一旁坐下,肩头处的衣服脱下后,只见已经青紫了一片,隐约还有些血痕,周老一阵唏嘘,絮絮叨叨道,“刚刚不是还提醒你挑想答的答吗?你给他说这么多干什么,先前的聪明劲儿呢?”
沈之屿苦笑道:“谬赞。”
“没在夸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老沈当年可不这样。”
周老心疼至极,忽然,借着烛光,他看见沈之屿后颈上有一块红斑,像是蚊子咬的,但转念一想,下雪的天怎么会有蚊子?
那分明是一个没来得及消失的吻痕!
周老一愣,在心里默念三遍非礼勿视,同时更加确信了沈之屿方才的话。
上好药后,沈之屿穿上衣服,周老让他把外袍脱下来,自己拿去后院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