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接过姜汤,见他鼻子冻得通红:“别出去了,去那边烤烤火。”
无烟炭炉在屋子里放了三个,魏喜点点头,跑去左手边那个蹲下。
亲卫递了魏喜一张帕子,让他把雪擦去。
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近十年都没这么冷过,若非京城已经活过来,恐怕得冻死好一批人。
目光回到折子上,元彻问道:“如何?这折子能信吗?”
“不好确定。”沈之屿泯了一口姜茶,被姜独有的辣刺得皱眉,不过胃里很快就暖起来了,“可有查楚国近来的动静?”
“有!”
江岭从一堆乱的案头中翻出一封信,风风火火地递去沈之屿面前。
信上说,先帝的兄弟楚王在三个月前薨了,如今的楚王是先楚王的嫡长子,这嫡长子年纪不大,只有十八岁,能耐却比先楚王强很多。
元彻举兵魏国时,虽面上说的是去查旱灾民乱,但有心人都知道,陛下就是去削藩的,唇亡齿寒,再加上藩王之首齐王已经失踪许久,这位小楚王当即便找来南方诸王商议,说与其等新帝收拾完北方再来收拾南方,不如主动投诚。
元彻疑惑道:“那群人愿意?”
李氏皇族,虽然蠢得各有千秋,但很少有人不战而降就连最没用的李亥也知道躲在沈之屿背后和元彻打架。
“大多数是不愿的。”江岭道,“陛下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