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不由得挺直了脊背。
他听懂了,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是表,没能触及至核心,就像果子发霉后只将那发霉的一块剜了去,填上新的果肉,并没有弄清楚果子究竟为何会发霉。
“咳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思绪,元彻连忙回过神,拿回沈之屿手上的茶杯,轻轻地帮他拍背。
“无碍。”沈之屿道,“呛着而已。”
元彻有些担忧:“你昨天才醒,别太拼了,这些东西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处理好的。”
沈之屿摇摇头:“一些动脑的事,又不用动手,能累到哪儿去。”
“话不能这么说,”元彻正色,“朕虽然不算精通此道,但也知道朝堂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不小心就栽了。”
沈之屿听他这么说,抬头,看着他,没立马接话。
元彻被盯得有些心神荡漾。
稍后,一只手就落在他头顶摸了摸:“嗯,不错,以后要常记着今日说的话,别动不动就莽撞行事。”
陛下金贵的脑袋顶翘起一小缕卷发,看着呆呆的。
丞相大人收回手:“清楚了病症,当下就得对症下药,听闻陛下今早已将四大家下旨斩首示众,那么接下来臣就帮陛下深挖出毒瘤去传牛以庸来。”
站在殿外的鬼戎亲卫领命,闪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