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在近距离下面对后面这种眼神,说不心悸是不可能的。
他喉咙一动, 放下手中的勺子。
元彻的心脏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按理来说, 他不该这么自讨没趣,沈之屿什么人啊, 凭一己之力踹飞了贪官污吏,活生生地给大楚续了命,精得很,抬个眼的功夫就能将一干老奸巨猾之徒全部算进去, 况且,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抱也抱过,亲更是亲了好几次了哪怕是情势所迫定然是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的。
但这层窗户纸迟迟没能捅破。
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一种可能对方不想桶, 不想和他有更加亲密的发展。
元彻放在桌子下的手不安地搓揉着, 手心里全是冷汗, 提枪上阵都没如此心惊胆战。
至于他为什么要自讨没趣,或许是和地动有关。
他失去过沈之屿一次,那一次,整整七年,他在丞相大人面前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明明满心想要对方好好的,表现出来的却是争锋相对,每次见面就如生死仇敌,吐出的话也是字字诛心,等到一具不会睁眼不会说话的尸体躺在臂弯里时,他就算把心挖出来都没用了。
所以重生回来后,他痛改前非,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时时刻刻压制着自己的坏脾气,就连李亥都看顺眼了许多。
只要沈之屿过得好,过得顺意,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直到突如其来的地动和瘟疫差点第二次带走沈之屿。
那时候的心情,除了恐惧,还有后悔。
怎么回事?
整整两世了,朕好像都没能没亲口告诉过他。
朕想要和他同吃同住,同喜同哀,甚至百年之后也能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