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鸠占鹊巢的皇帝,喜欢上了前朝的丞相,本该和他做对的敌人,他不疯谁疯?
他想要江山,还想要丞相,他不疯谁疯?
心跳强劲有力,跳动的节奏甚至通过手臂,影响到了沈之屿的心脏。
“你一时的冲动有想过今后吗!?”沈之屿像是被烫到了,想要抽出手,却抽不出来,难得一次高声道,“届时万事俱备,只差这一封诏书,你去哪儿求?牛以庸只能帮你处理一些朝事,他没写过也写不来诏书,让其他朝臣来写,万一留下漏洞,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隐患!”
眼角的血更多了。
“没有这封诏书,朕照样可以坐稳江山,照样可以消灭异己!”元彻盯着他的眼睛,“谁稀罕这玩意儿?朕向来不屑于这些东西!”
怒吼缭绕,震得沈之屿耳朵泛鸣。
陛下在竭尽全力地抓住自己的光。
一阵沉默。
稍后,沈之屿启齿道:“陛下,你就不能……成熟一些吗?”
“大人,你很理智,很聪明,但这不是对的。”元彻恨不得将他的每一根睫毛都记下来,“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理智固然重要,但遇见忽然发生的情况,没时间给你思考,更没时间给你选择利弊,只能凭着你的直觉,这直觉没法决定你的正确与否,但他能决定你能坚持到哪一步、杀多少敌人!”
沈之屿冷笑一声:“那陛下的直觉是什么?”
“朕的直觉是朕可以没有诏书,可以没有正统,但不能没有你!”
无论是私心还是别的,沈之屿都很重要。
沈之屿:“你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