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完,立马伸出手, 去抓对方的胳膊, 沈之屿唰地站起, 同时推了他一把, 没推动,转身欲逃。
可是手臂上的力道太稳了,像一只钳子般死死卡住他的身体, 除了转过身,根本没法再做其他动作。
这时, 沈之屿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哪儿是要亲吻的动作?
像是为了印证猜测, 下一刻,陛下的另一只手就搭上他的肩膀, 缓缓挪去后颈,扼住命脉,将人拖了回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骗了元彻三天, 元彻就装可怜,引出他的同情心, 再毫不客气地摆回他一道借着“亲吻”这词故意让他放松警惕,将后背毫无防备地交出来。
沈之屿的脑袋瞬间清醒,惊恐爬上头皮, 在这个动作之下他甚至没法回头, 喉结上下滚动一番, 嘶哑道:“别……”
沈之屿看不见元彻,自然也不知道此时的陛下已然全无方才的委屈和伤心,画皮退下,换回狠戾的面孔,他的瞳孔甚至好似可以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寒光。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元彻傻是真的傻了,恨也是真的恨了,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朕要带他回家。
这两人,谁都不是好人,他们太过了解对方的优点和缺点,既能互相依偎,也可以互相撕咬。
元彻一只手制约着沈之屿的双腕,反剪着固在后腰,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后者的后背贴着前者的胸口,只要微微用力,这人就会变得特别听话,再也没法用一些伎俩和手段来欺骗他,在他心上继续千刀万剐。
不过,先不着急,他要审一审这只狡猾的狐狸,让他也尝一尝什么叫做不随人意。
“别什么?”元彻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