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归路,闷头走,不回头。”
沈之屿冷笑起来,自言自语道。
这些老臣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说他们没本事吧,不全对,比起李亥和李瞻那种酒囊饭袋,他们还是有些笔墨和韬略在肚子里,但你要说他多么厉害,也不对,他们像是被高墙别院关太久,视线也变得狭窄而短绌,脑子里全是不得台面的阴谋。
偏偏他们还以为,自己形成的这一套制度,所有人都会和他们一样,所有人都会去遵守。
自作虐不可活。
这世道早就变了。
沈之屿瞥见跟着茶盏一起被摔在地上的钥匙,心头一亮,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推门走出。
杨家兵或许还是有些忌惮这瘟疫,这些人伤的伤、残的残,只要锁好门,自己根本跑不了,家兵便也仅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守在门口。
一路走过来,沈之屿一个人也没碰见。
此时此刻,木屋距离他仅有十步的距离,沈之屿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自己该带一把刀,将眼前的一切都抹杀掉,这样就不会有瘟疫爆发了,上一世最大的灾祸也会被遏制在一开始,元彻更不必背上暴君的头名,这些罪恶会悉数归在他的头上。
或许自己会在这个过程中也染上病,或许结局会是腐烂成白骨。
但这不重要。
沈之屿已经来到了木屋边,拿起门上的锁,就在钥匙即将插\\进去的上一刻,猛地顿住。
他听到了一个细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娘……我好难受,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是一位小女孩,年龄估计还没有魏喜大。
“乖宝,没事,没事啊,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