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这么近还是在水下渡气,可水下视线模糊,情形又危机,旖旎的气氛转瞬即逝,和现在没法比!
元彻几乎能数清沈之屿的睫毛。
好长,他想。
他们同时瞪大眼睛,心跳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和马车车轮咕噜噜的声音融为一体,元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吁了一声,下意识想躲,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摔出一个大屁股兜,可怜的马车又是一颤。
兀颜:“陛下,怎么啦?”
元彻:“没事!活着!赶你的车!”
沈之屿比元彻端正许多,没有把自己砸得个死去活来,他只是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老僧入定似的。
他在掩饰太平。
元彻看懂了。
沈之屿其实什么都懂,但他不愿意去面对,只想用一件披风牢牢盖住,等什么时候这火灭了熄了,再掀开,至于被灼烧出的伤疤,衣袖一裹,谁都看不见。
等到多年后,一切淡去,这些事情只会被拿出来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或许还能调侃上两句,说“年轻的时候真是浪荡不羁啊”。
可元彻刚定下心思这一次要把沈之屿牢牢抓住,岂会就这样罢休?
元彻爬起来,在沈之屿面前单膝蹲下,马车内空间狭窄,逼人对视,他大有就此机会咱们干脆敞开了说的意味:“别躲,别躲,正好现在,你听朕……”
马车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