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看着,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元彻没办法半夜来了。
“大人好好休息。”赵阔领着沈之屿去了新安排的院子,又见他身边只有魏喜一个人,嘘寒问暖说多添一批人来。
共计数十位的送了进来,排职在院外。
沈之屿心里明了,自己算是被彻底监视起来。
之后的日子就这么慢慢地过。
第三天,如他们所愿,除了正规军,民兵果然打着“破蛮夷,匡李氏”的旗号,自发组织起来。
赵阔将沈之屿给他的办法散了下去,开阡陌,得私田,只要利益给得够多,百姓们就正如沈之屿所说,特别卖力,好像元彻杀了他们全家一般。
时不时地便会传来鬼戎军被击退的消息,甚至礼国群众还夺回了部分屯田。
当然,沈之屿心里清楚,这都是元彻故意退让的。
就这样过了二十几日。
几方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眼,其中最缺心眼还数礼王李瞻,见仅仅演了几场戏就能让老百姓如此帮衬自己,高兴得在王府里宴请宾客。
沈之屿当然也来了,
赵阔帮忙招呼客人,和沈之屿身边一位小厮装扮的人插肩而过,
若是近距离看,可以看到对方耳郭自鼻梁处,有一条淡色的疤痕。
“大人,我们的猜测可能真是正确的,沈之屿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借着王爷和李亥,遮掩他帮蛮夷皇帝的事实。”
“想要知道真相还不简单?”“小厮”道,“看着吧。”
夜里,沈之屿回到屋子,兀颜忽然从树林里蹿下来,此时已经是寒冬,兀颜的轻甲上接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丞相大人晚上好呀,陛下给你的信。”
沈之屿接过信,打开,一枝腊梅裹着冷香率先落了出来,冲淡了屋子里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