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瞻在位子上抽搐了一下,连忙抬袖擦擦额上汗,憨笑着打着合场道:“陛下,礼国军是无意……”
“礼王。”元彻保持着姿势,眼神都懒得动一下,“你这是在对朕指手画脚?”
“不不不,臣不敢……”
元彻沉声笑了;“你不敢,却有人敢。”他放下了搭在桌上的腿,上半身往前倾,手臂称在膝盖上,好似要将下方的沈之屿笼罩。
“沈之屿,朕在问你话,你哑了吗?”
没错,就是这样。
沈之屿低着头勾了勾嘴角。
礼王的忧虑,元彻的强势,自己的落魄,以及百姓即将到来的愤怒。
一切都如愿地依照着他的安排进行。
接下来就该他了。
沈之屿故作害怕颤抖,哽咽道:“臣知罪……还望陛下恕罪……”
元彻玩味道:“恕罪?饶恕你,今后岂不是人人都敢捅朕刀子?”
沈之屿仓皇地抬起头。
元彻朗声道,“前朝已经覆灭,如今有人要在朕的麾下效忠前朝死心不改,那就该杀之!”
话音刚落,一左一右站立的鬼戎军立刻架着沈之屿的肩膀,把他拖到了刑架上,粗糙的绳子从上方落下,底部打了个一个人脖子粗细的圈。
鬼戎兵将绳子套在了沈之屿的脖子上,勒紧,沈之屿的喉结抗议地在脖颈上滚动了一下。
沈之屿剧烈挣扎着,束发的发绳落下,滚下了审场,如瀑的长发散开,眼尾生出了一抹红,往前匍匐了一小段:“放开我……放开我……陛下,臣知罪,臣真的错了,您饶恕臣好不好……”
鬼戎军将他拖回来,摁在原地,见他还不老实,抄起剑柄在他肩头狠狠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