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录早就听说了这位中原丞相沈之屿,见面却是第一次,在看见沈之屿的第一眼,他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
耶律录右手反握抵胸,冲沈之屿微微低了低头,在腰侧的锦囊内取出一圈发丝一般细长的银线:“这是主子昨天连夜打造的,可柔可利,平时藏于身上不易察觉,一有危险,也可杀敌防身。”
沈之屿接过这几根银线,刚触碰到,指腹便被划开一条细长的血口。
“是好东西。”沈之屿擦干净血珠,余光往元彻那边扫了扫,“谢了。”
耶律录又教给沈之屿一些暗卫之间的手势,以便传递消息,马车便行到了城门口,
门口早有为沈之屿准备好的马匹,沈之屿翻身骑上马,耶律录带着十三位暗卫立马隐匿在了四周,晃眼望去,毫无踪迹。
元彻则去到鬼戎军堆里,准备等待消息后出击。
黄巾贼三当家陈实,原先是一位读书人,可惜寒窗十余年,书没读出来,只空有一腔不切实际的报复和妄想。
沈之屿刚踏进黄巾贼盘踞的地盘,一柄屠刀落下,来时用的马被当场斩杀,紧接着,就被强行搜了身。
黄巾贼都是一些乡野的粗鄙之辈,见沈之屿浅袍及地半束长发,手中明明连一个茧都没有,眼中却带着阴森恐怖。
叫人既因为他的那张脸而向往,又碍于他的眼神而退缩,和那种九天之上神明的敬畏不同,只是单纯害怕他忽然抽出一把刀子捅向自己。
人分美丑善恶,但像这样的人,他们没见过。
银线绕在袖口,与衣服上的暗纹融为一体,没有被搜出。
待确认无误后,陈实才在两位大汉的簇拥下走出来,他个子矮小,头顶刚到沈之屿的鼻尖,一脸的尖酸刻薄模样。
“丞相大人一举杀了我两位兄弟,我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陈实道。
沈之屿看着头身分离的马:“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