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润忍不住低骂一声,被霍延狠狠踹了一脚,“别愣着了,你快去找两件雨衣过来,外面风太大,根本完全不能驾驶悬浮车。”

“真是个祸害。”齐润骂骂咧咧地转身朝楼上跑去。

——

呼啸的风刮得脸上生疼,顾希琛站在屋檐下,抬手看着自己的缺了个口的袖子,不禁有些头疼。

最后扭头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袖口被一只手指紧紧的死命的拽着。

他伸手拽了好几次都纹丝不动,程辞就跟患上了某种执念似的,即便是在昏迷中,也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顾希琛揉了揉眉心,最后亲手撕掉了那层薄薄的布料,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程辞看了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那眼神中参杂了太多的东西,失落、麻木、不甘、悲楚……

只是他并没有走多远,天空就忽降骤雨,他被淋了个透彻,随便找了间屋子避雨。

凉意侵入四肢百骸,他现在这副身体又,又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诶,你不是那位先生吗?”

身后忽然传来声响,紧接着屋檐下的窗口被打开,露出了一个有些圆圆的脑袋和胖乎乎的脸。

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脑袋上还罩了个浴巾,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顾希琛沉思了两秒,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