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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昏暗的光线,只见赵祺被人套进了麻袋捆了几圈,七八个精壮汉子围上来,脱去了他的鞋袜,用两条足纨一圈圈的缠紧,汉子手劲足,稍一用力,便听足骨咔的一声响,赵祺嘴里塞了布条,疼的浑身颤抖,呜呜直叫。

缠好双足,他就被人扔在了胡同里,绳索已经解开,仍套着麻袋。

他挣扎着钻出麻袋,发现双手扔被紧紧捆绑在身后,两脚钻心的疼,再去找鞋,鞋也不见了。

四下无人,赵祺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回停放马车的地方,可是接他的马车左等右等不见来人,回府报信去了,他要缠着双脚走回家去。

他想让街上的百姓帮他松开束缚,好解开双脚,可是见他这副奇怪样子,人人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他低着头咬着牙,想尽快跑回家去,可刚一迈开腿,就重重摔倒在路旁。

他吃足了苦,尝足了屈辱,才慌慌张张的逃回家去,回了家就将自己锁进房里,想到路人或惊奇或嘲弄的目光,想死的心都有了。

……

大过年的,赵侍郎一本奏疏弹劾周绍北纵子行凶。

什么什么?周绍北的儿子们当街行凶?这还了得!

对武将素来苛刻的文官岂能坐视不管,都察院的都御史就算亲自加班也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真的细究起来,赵侍郎又支支吾吾,根本说不清对方是如何行凶的。

派人去赵家查看,赵二公子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安然无恙的看书呢。

“你说周绍北纵子行凶,令郎伤在什么地方了?可有人证?”都御史问。

赵侍郎一句也答不上来。

都察院再去坊间走访调查,确实有人看到赵二公子被捆起双手,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