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天垂眸沉默,心道这人果然是不顾他人死活的天真,可偏偏他好爱。

何清溟看龙不做声,又觉得这小子真的很凉薄,都不记他人的恩情吗?为救你,我一次顶着道宗长老会的处罚,一次献祭分身燃烧道基,你连让我开玩笑都不让?

他不满,语气教训道:“救命之恩有人还以身相许,你之前说欠多少还多少,你还了吗?”

谁知景泽天语出惊人,居然扼住他的手腕,压迫过来,直道:“我都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把我还给你,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何清溟愣了下,呆呆地望着景泽天。很显然这句话吓到他了,让他一时间脑子卡住了。

黑衣青年满眼的爱欲,然而却没能被他迟钝的爱人发现。他也很清楚,最根本的原因在哪里。

你还没有真正走进爱人眼里,还没有征服你高高在上的爱人,让他高看你一眼,发觉你是能与他真正并肩而立的存在。

——不能以弱者的身份示爱,那会被对方怜悯,而他要的不是怜爱。

——更不能以被帮扶者的身份求爱,对方给的爱将是施舍的爱。

爱人是高高在上的道宗首座,他必须打败所有人,站到爱人面前证明自己,才真正地有资格将爱人拥在怀里。

思及此,他眼里好似烧着火,在何清溟看来,更像是生气了。

何清溟也是没搞懂,正欲开口,却见男人盯着他,突然道:“我会赢下道宗首座。”

何清溟一愣,心底的傲气浮上,强硬道:“你赢不了,他是无敌的。”

景泽天面无表情,却也不退让,直道:“如果做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