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在笼子里的时候,最想的,就是站在这吹吹风。

想死吗?

他忽然想到那个教官说过的话。

想的。

在笼子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想的。

可是他不能。

该报复的人还没报复,他怎么甘心?

冯玉堂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病的很重。

他想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他的大脑中,那个崩溃的面孔和声音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

他的手扶着旁边的墙,脚步虚软恍惚。

“冯玉堂!!!”

可是却有一个怀抱将他拽下来,直接捞进怀里,是灵魂的颤抖。

他似乎是恐慌至极。

“放心,没打算跳,上来吹吹风。”冯玉堂说的轻松。

“你这是没打算跳吗??!要是我没过来,你就已经掉下去了。冯玉堂,别吓我了好不好?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清冷的嗓音染着崩溃的哭腔。

他低头拥吻,眼泪落到两个人的唇瓣间。

有一种淡淡的苦涩。

云景同的头发不知道何时被拿剪刀剪的坑坑洼洼,原本俊美的面孔的侧颜,不知何时被一道纹上的刀疤覆盖。

他疯又狂。

冯玉堂看着他的样子,说不出话。

“不就是丑吗?老子跟你一起丑,只要你不离开我。”他被逼急了。

“你就不怕,你现在丑了我就不爱你了?”冯玉堂歪头笑道。

“那也好。”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