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站在功德箱旁边的一位头戴幕篱的使女, 邱静岁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仔细打量。
那女子身量同她差不太多,正伸出一双纤手整理着香火, 观其举止娴雅安静, 教养极好。
邱静岁喊住一个路过的使女, 打听:“请问使女,那位戴幕篱的也是使女吗?”
“是, 她因被毁去容貌所以常年戴着幕篱,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谢过使女,邱静岁觉得自己的好奇来的莫名其妙,哂笑一声,骑马而去。
在她背后,那位头戴幕篱的使女却转过身看着邱静岁离去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不见。
路过平埠街之时,邱静岁走去方婶摊子上准备吃一碗馄饨,但摊子却意外的并未开张。
她敲了敲门,里面有动静,门随即被打开,是一脸泪痕的方姑娘。
“怎么了?方姑娘怎么哭了?”邱静岁惊讶地问。
“都怪你!”方姑娘的表情从伤心变成愤怒,她猛地将邱静岁推远,大声道,“现在娘不吃不喝不睡,生意也不做了。要不是你硬要画我哥哥,娘才不会跟失心疯!”
邱静岁被推得一趔趄,珍珠忙上来扶住她,生气地维护道:“我们家小姐是一片好心,你别血口喷人!”
“就怪你就怪你!”
方姑娘情绪激动,言语混乱,邱静岁等她发泄完稍微冷静了一些后,才从她口中得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