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苦力纳闷地挠了挠头,明显没当一回事,只又张望了两眼,便回了铺子里头。
驶往城郊的马车上,小厮在外头赶车,宁不语坐在车厢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除了车马声,只余一片寂静。
宁不语望着手里那只糖包,沉默了许久。
这糖包自打带出去了便没有拆开,上头的绳结还是温宜宁带走的时候的模样。
宁不语原本一整天都不大安心,这会儿路途上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察觉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这糖包未来得及拆封,就被当作了信物,若是温宜宁有事,那只能证明温宜宁今日一早出了门,恐怕还未来得及抵达慈幼局,就出了事情。
但带着这只糖包当作信物来找她的人,却是现在才来。
不对!
宁不语挑起车窗一角闻了一眼,见窗外已是荒芜的城郊景致,便又将帘子放回去,琢磨了片刻,喊了前头驱车的小厮一声:“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华娘子有留下什么别的话吗?”
前头却无人应答,只传来一声马鞭声,马车便驶得更快了。
宁不语原先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怀疑,如今不免暗叹一声,自己十成十是上了当,对方骗她出来,必定是想对她不利。
裕王的人?原本宁不语以为她与裕王之间无非生意上的龃龉,手段不过围绕她宁记的生意,对方还不至于要拿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