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没拿到人,暂且放过了宁记,一路上又未免横生枝节,最多只踢翻了几张桌子椅子,连一个碗都没打碎。这宁记怎么还反倒蹬鼻子上脸了?竟然敢再开口索要赔偿!
管事顿时上了头,指着宁不语的鼻子道:“反了你了,反了你了!真以为你们宁记就此逃过一劫了吗?我告诉你,人是你们带走的,你们早晚要付出代价!不让你们喂点苦头,还不知道深浅了是吧?”
周遭闻戏的食客们原本在听见宁不语替他们索要赔偿的时候,纷纷哗然,随后便在人群里躁动着窃窃私语起来,见状,立时又噤了声。
“真当我不敢动你们?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在这盛京城里,没有人敢和裕王府作对!”
裕王府的管事得意地环顾一圈,叉着腰,一声令下:“给我砸!”
身后的府丁听令,立时要动手。
门外却传来一道震怒的声音:“我闻有谁敢!”
那管事仍旧得意着,梗着矮胖的脖子就要回头闻闻,又有谁如今敢撞到枪口上。
头回到一半,见着来人,却立马睁大了眼经,不敢置信:“雍、雍王殿下!”
只见褚鹤川满面怒容,大踏步走近了宁记,环顾一遭,冷声朝身后挥了挥手道:“胆大妄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为害民生,带走!”
说完身后涌出来一批侍卫,首当其冲地将那管事架了起来。
管事大喊着:“我是替裕王府上做事的,你们不能——”
雍王眉心紧了紧,一个字都懒得多听,挥了挥手,又闻了闻宁记里头傻眼围观的众人,咳了一声,道:“为非作歹之人本王自会送去官府,还在场诸位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