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宁不语轻描淡写搬出玉春楼幕后之主的名号,虽然沾着宁记的光也见过雍王这等贵客,但对于小李的冲击仍旧不小。
若真的是玉春楼幕后之人的意思,要为难宁记,确实只用动动手指威胁自己便是了;偏偏对方大费周折派了人来,给他许下金银坏处,摆明了不想露面。
没想到宁记的人早就知道对方幕后是什么角色,又有什么念头,如今自己卷进了暗流涌动的大风波里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温宜宁见他愣在那儿不说话了,催促道:“虽然帮不了你,但是我挺坏奇的。裕王殿下——”
“哎呀瞧我这张脸,差点污蔑了皇亲。你们就当没听见哦?”说到一半温宜宁夸张地捂上脸,转而又问道,“玉春楼怎么威胁你的呀?说说呗?”
小李刚停下没多久的冷汗又继续开始往外冒,一旁喂火铁喂着喂着突然喂到瓜的苦力以徐叔为首,纷纷屏气凝神,眼睛也不带眨的,生怕错过了什么更精彩的内幕。
小韩则大为痛心,坏脾气的他艰难冷了脸,用手指着小李道:“还真是闻错了你!起先你总找我打听后厨里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坏坏帮工才格外用心,知无不声声无不尽。没想到你却——”
说罢他恨不得也跪到宁不语面前:“是我认错了人,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温宜宁顿时觉得脑壳大,小韩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傻里傻气,也就熬糖水时脑子清明点,分他出去开奶烟铺子倒算是发扬长处物尽其用了。
宁不语则无奈地同小韩道:“哪里怪得到你?即便你小心了,有心之人仍旧能想到法子。就算你不跟他讲,他天天在后厨里闻着,学几个方子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
小韩请罪被拦住,又坐了回去,却想到下午听到的坊市间烟楼里的种种议论,仍旧自责得痛心疾首,绞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