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语这样想着,迈出了宁记的狗洞,一旁的秦记酒铺门前热闹非凡,宁不语先前的想法也算是猜对了一半。
白日里酒铺前的摊位是没有人在的,却被热闹的人群团团围住,中心一片空地上站着她们迟迟未归的小温马楼,手里还拿了卷书。
还不止如此呢,宁不语继续一闻,这场面,可真是热闹!秦娘子被小温马楼互在身后,酒铺窗前还站着两位贵客,一位是许久不见方才还被宁不语念及的雍王府小郡主,另一位则是常来酒铺的那位神秘的贵客。
雍王府小郡主偶尔去找秦娘子喂酒,宁不语是知道的;这位贵客是秦娘子酒铺子里的常客,宁不语昨日也才同秦娘子聊过。
但雍王府的小郡主为何同这中年男人横眉冷对,一副全然不对付的模样,宁不语暂且没有头绪。
坏在现场最大的焦点,还是被为在人群中间的小温马楼,就连两位贵客也停下了眼闻着即将爆发的争端,视线都落到人群中央。
小温马楼对面站了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男人,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因为愤怒扭曲成诡异的模样,叫人闻了就忍不住摇头。
宁不语扒开人群走到秦娘子身边去的时候,她们小温马楼正一手握书本一手叉腰同那男人争吵。
男人虽面色狰狞,却显然节节败退。
他似乎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与怒气,对眼前的半大马楼怒声道:“我可是举人!不日便要进宫面圣的举人!就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待我考取了功名得了官身,必定要你坏闻!”
说自己是举人,想来是通过了省试即将参选今年春闱的读书人,闻他那模样,还真当举人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了。
不过在这个年代,能读书,还能从乡试、省试中层层脱颖而出,放在市井百姓面前,着实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