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胡乱冤枉人的沈致有些不好意思,避左右而言它,“那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薄衾给沈致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你宿舍太远了,我弄不动你。”
薄衾的宿舍确实离门口更近,沈致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致接过薄衾给他倒的温热水,小口啜饮,被酒水侵蚀过的嗓子瞬间润泽起来。
沈致瞄了眼对面的空铺,狐疑道:“那你昨晚睡的哪儿?”
薄衾靠着自己的桌子,目光飘向沈致坐着的床铺,沈致读懂薄衾的表情后,登时就炸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睡在一张床!”
薄衾偏眸,避开沈致咄咄逼人的质问,振振有词道:“我有洁癖,睡不了别人的床。”
沈致气得眼前发黑,这人竟然比自己还毫无逻辑。
“那你洁癖,为什么还要让我睡你的床”,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薄衾见沈致气得眼睛水润润的,走过去轻轻抓住沈致的手腕摩挲了几下,低声道:“你又不是别人。”
滚烫的掌心贴合冰凉的皮肤,巨大的温差在敏感柔软的内腕碰撞,使沈致不自觉地抖了下。
“什么别人自己人的”,沈致慌张地推开薄衾,语无伦次道:“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跟薄衾才不是自己人,总是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说什么跟自己一样靠自己出道,都是骗人的。
“有关系”,薄衾固执再次握住沈致的手,强迫着人看向自己的沉挚的眼,“那我喜欢你嘛。”
沈致惊诧抬头,在薄衾认真的目光中,浑身上下像是被火舌舔舐一般,处处被烧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