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疼得缩了缩爪,不服气地伸开十指放到薄衾眼皮子底下让他检查,“刚洗过的,可干净了。”

纤白细嫩的十指在薄衾眼前晃,柔软的手背上赫然是薄衾用筷子留下的一抹清淡的红痕。

薄衾看了一会儿,敛去眸光,怎么会红呢,他根本没用力。

沈致见薄衾不理他,也不气馁甚至越挫越勇,拿起没用过的筷子从薄衾盘子夹起一只白灼虾,放在自己的餐盘。

沈致哼哼着,不用手他也会剥。

沈致先用筷子夹断虾头,用一只筷子按住蜷缩起来的虾的腹部,用另外一只筷子将虾肉从壳里剥离出来。

“薄衾老师,我喂你”,沈致夹着完整无损的虾肉抵在薄衾唇边。

沈致的眼睛沁着笑,动作自然到像是同喜欢的玩伴分享食物的小孩子。

然而薄衾根本不吃沈致卖乖的这一套,伸手捏着沈致胡作非为的小爪子调转方向,强硬地塞回到沈致自己嘴里。

沈致的口中被塞了软弹的虾肉,黑脸盯着仿佛无事发生继续吃甘蓝的薄衾。

沈致愤愤咬着虾,好像把嘴里的白灼虾当做薄衾的骨头在嚼。

薄衾也不理会沈致,安静地吃着饭。

“我吃饱了”,良久,薄衾的声音从对面淡淡响起。

沈致腹诽,吃饱就吃饱关他什么事。

“要一起走吗?”薄衾端着盘子站起来,垂眸对没精打采的沈致询问道。

沈致啃着带鱼被冷不丁出声的薄衾吓了一跳,不由得呛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