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愣了下。

“小致”,冯瑶失声喊道,她莫名心悸。

冯瑶感觉沈致很陌生,陌生到沈致的面容扭曲变化到形成了她最憎恶的那个男人的模样。

“你好像你父亲”,冯瑶喃喃道:“你好冷漠,贺家给你的东西,全被你用钱来换算,你是没有感情么。”

沈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致在存钱的时候会想,他有一天把这钱还给贺家时,冯瑶会不会问问他这钱是怎么来的。

会不会心疼他这些年的付出与努力。

可是没有,沈致得到的只是冷血的批判。

“妈,那年初中班级丢钱不是我偷的”,沈致垂下眼帘,这句话莫名其妙地被讲出来了。

沈致很想有一天能够把这句话讲出来,可他不知道跟谁去讲,尽管现在不合时宜,讲话的对象也不愿听,沈致说出来就像是舒了口气。

这些年郁结于心的东西全部疏散开来,离开了他的身体。

冯瑶后退一步,肩膀上的外套滑落在地,恐惧地看着沈致,桌子上的卡她没拿,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沈致默默把卡收起来,蹲下身捡起衣服,将上面的不小心沾染的脚印抹去,重新穿上。

沈致拎起礼品袋回到了学校。

他送给宋衡阳的是个小工艺品,很小很精致,同样也很下功夫。

沈致磨了几乎整整三天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