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期礼听不见任何声音,只顾发泄,“沈致你敏感多疑,报复心重,你的灵魂也是残缺的,你应该跟我一起,我们在一起才会完整。”

谬论。

沈致没法跟一个疯子讲道理。

“我不是,我跟你不一样”,沈致扔下这句话,深深看了贺期礼一眼,离开了贺家。

沈致屏蔽了后面咒骂的话语,快步离去。

沈致走到外面重新站到阳光下,久违地感受着骨子里攀升的暖意。

沈致睁开眼,别墅区门口的树荫下站着一个小跟屁虫。

“跟踪我?”沈致走过去,朝着眼底透露紧张的宋衡阳无奈叹气。

宋衡阳快速地摇摇头,看着沈致的眼又慢慢地点头。

宋衡阳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沈致也在乎宋衡阳瞒着他的小秘密。

宋衡阳轻轻开口,“我是找你解释的。”

沈致站定身子,点点头,伸手示意:“请讲。”

宋衡阳耳根瞬间红透,冷白皮上蔓延着绯意,纯粹的黑眸染上几分羞赧。

沈致偏着头看着宋衡阳独自局促,眼底沁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在你给盛睿做家庭教师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宋衡阳神情紧张,“我一开始没有在意,但是你老是爱咬东西,把我买来收集的水杯上的吸管全都咬坏了,后来我就忍不住关注你起来。”

沈致:……

沈致努力分辨宋衡阳的意思,莫名地来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债主过来秋后算账,来要债的。

“我把你的东西弄坏了,找我赔钱?!”沈致挑眉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