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叮咣—”刀叉落在盘子的响声持续不断地传来,比沈致之前发出的声音更大,更频繁。

在寂静的饭桌上简直刺耳。

沈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烩饭,听到身旁乱七八糟的的声音,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宋衡阳正在跟西冷牛排作斗争,挺容易切开的,就是刀叉在宋衡阳手里跟不听使唤似的,左偏偏右偏偏,切地一块肉一条丝的,惨不忍睹。

宋衡阳渐渐感知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动作停了下来。

清冷的眼珠透着黑玉石的润色,视线从餐桌的人身上转了一圈,道歉也很诚恳,“抱歉,是我太没素质了。”

很直截了当的自我贬低。

沈致:……

“他不常吃西餐”,楚释帮宋衡阳解释了句,又沉吟半晌,“他们家比较传统,不论吃什么都是用筷子。”

“能给我拿双筷子吗?”宋衡阳微微偏头看向沈致,长直的睫毛拓在冷白的皮肤上,声音冷清却听能出真诚的请求意味。

“也给我拿一双”,楚释怕宋衡阳独自吃西餐总筷子尴尬,也要了一双。

阮竹看着无从下手的牛排,弱弱地跟了句,“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