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笑着举举手,“低血糖,晕了被送过来了。”

方昊忧心地点头,“低血糖可不是小事,不过这个好预防点,过敏简直是随时随地都会发生,难搞得很。”

沈致眸光微闪,“你说的是宋学弟?”

那必须是,方昊心有余悸地肯定点头,一边掏药一边道:“应该是我早上出门下意识拉帘,衡阳他紫外线过敏,又中招了。”

宋衡阳坐在一旁,仿佛沈致和方昊的聊天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宋衡阳接过方昊递过来的药,跟之前一样在脸上胡乱瞎涂。

“本来是早上只有一点点,衡阳非说没啥事,到了晚上反而更厉害了,不得不过来拿药”,方昊话里话外都是对宋衡阳延误病情的痛心疾首。

沈致无意识咬了下唇珠,伸手将流完的葡萄糖关掉,“我来涂吧,你自己看不到。”

沈致从宋衡阳手里把药拿出来,几乎没受到任何阻力。

粉红色的炉甘石药水,蘸在棉签上,薄薄一层覆盖在宋衡阳脸上的红斑上,不多时就变成白色的霜粉。

“痒吗?”沈致轻轻吹拂着,温热的气流夹杂着冷香落在宋衡阳的侧脸上,带来微弱的痒意。

沈致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内疚。

“嗯”,宋衡阳喉间溢出声调,侧脸眉目冷淡,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轮廓俊冷。

那道声音传入沈致耳朵,似乎有些委屈。

沈致抬眸看了眼宋衡阳,没看出什么端倪,诧异于自己听错了,离谱到以为宋衡阳在撒娇。

宋衡阳冷不丁转过头。

给宋衡阳上药的沈致猛地后退,堪堪躲过宋衡阳差一点要碰上的唇。